秋高氣爽的午後,拜訪甫上任滿月的教育局林奕華局長,林局長擔任議員15年期間,關心教育、監督教育工作,守護教育品質及關注弱勢,尤其關注弱勢一直是她問政重點,就任教育局局長,角色轉換,林局長已躊躇滿志,具體勾勒藍圖,可預見臺北市教育未來的願景。 舉凡教育人員專業發展,提升教育品質;12年國教各項政策的推動與執行規畫,積極與各界溝通說明;強化公立幼兒園教保服務品質,減輕家長負擔;推動職優計畫,符應產業需求,與企業接軌。林局長已胸有成竹,周詳擘畫,對臺北市教育充滿憧憬,也積極投入,「絕不放棄任何一位學生,應教好每一位學生」更是林局長對教育的最大期許。 林局長上任後,各項事務千頭萬緒,行程滿檔,雖是忙碌,但參與各項活動過程,常有觸動心靈,感人肺腑的畫面,林局長分享參加腦麻學生地板滾球比賽的感動—— 地板滾球比賽是專為腦性痲痺患者設計的運動,藉由擲球可以化解反覆練習抬手復健的單調感,更可增加手部靈活度,增進學生專注力。地板滾球對一般人是輕而易舉的簡單動作,但腦麻患者必須克服大腦、手、腳的協調問題,以更多時間集中精神瞄準,才能順利拿起球,再用全身的力量平衡,控制力道把球拋擲出去。每一個細微動作,對腦麻學生都是極大挑戰,但學生們執著的堅持,化不可能為可能,信心十足凝神專注奮力一擲,成功後的歡愉溢於言表,充滿無限生命力,讓人動容! 林局長更細心觀察,老師為了讓學生順利滾球,平時耐心指導學生,訓練過程隨時鼓勵增強,學生克服身體、心理障礙,反覆練習,老師的專業與敬業表露無遺。腦麻學生手部萎縮變形狀況各有不同,老師根據學生個別情形,親手製做符合不同需求的輔具,又因滾球材質有軟有硬,老師視孩子的力道選擇合適的球,甚至有的學生完全無法用手滾球,老師特別用心製作類似安全帽的輔具,讓孩子能以頭頂球,客製化的輔具只為讓腦麻學生參與地板滾球,從活動中建立自信,增進人際互動。 林局長語重心長的表示,當她看到老師為孩子們手工製作的輔具,深受感動,因為每個孩子的狀況、需求不一樣,輔具也就完全不同,出自老師親手製作,每個輔具裡藏著老師細膩的觀察與滿滿的愛,這是老師對工作的投入,更可貴是對孩子的愛,以孩子為圓心,處處關心處處細心,這是無私奉獻的「教育愛」,教育界需要的就是這股溫馨無形的軟實力。 林局長出身教育家庭,對教育充滿熱忱,擔任市議員十五年來長期關心教育議題,熟稔北市教育各項措施及發展方向。日前臺北市議會記者聯誼會公布議員評鑑成績,甫接任臺北市教育局的林奕華局長榮獲第一名殊榮,林局長擔任議員期間的認真與努力深獲肯定。接掌教育局,工作場域轉變,工作態度仍一秉初衷,對臺北市教育,林局長滿懷熱情,描繪未來教育願景,擘力領航,締造臺北市教育優質榮景。
跟幾位年輕老師聊天,我說:「能當老師真是不知修了幾輩子的福?試想一群孩子靜心聆聽著你,孩子全然信任你,也默默被你的言行影響,所以當老師是最幸福的工作。」年輕老師們卻有點兒茫然的看著我,讓我心虛的問道:「我…說錯了嗎?」 年輕老師們苦笑的說:「老師,現在跟以前不一樣,我們教書並不只單純的教書,反而像作戰一樣,有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和挑戰。首先是孩子給我們的挑戰,現在的孩子自主性很強,不時挑戰老師的權威,老師說東,他們一定說西來質疑老師的專業或試試老師的堅持;尤其有了手機,上課時務必小心翼翼,唯恐一不小心被錄音錄影,留下無法辯駁的證據。」 「家長愛自己的孩子,盡心盡力保護自己的孩子,但往往就是超過界限,孩子的座位、作業的分量形式、分數的計算……家長們都有意見,有些建議卻只偏執於自己孩子的權益,若不順他們的意,除再三跟老師要求,更過分的就上報教育主管機關或投書媒體爆料,老師戰戰兢兢,還能安心教學嗎?」聽到這裡,我也忍不住重重歎氣。 「教書以外,我們還要應付各式各樣的比賽,書寫各式報告和記錄,其實學校長官也很無奈,因為上級單位以各種數據來判定教學成效,校長主任也只好要求老師們隨時記錄教學過程,製作呈報所謂的教學成果,讓老師們有些心力交瘁,因為成功的教學,除了必須腳踏實地紮實的備課,還需付出很多心力觀察學生的反應,注意學生的個別差異,但現在我們卻無法專心一意,因為教學以外的雜務實在太多了,我們也不知該怎麼辦?」 看著才剛執教不久的年輕老師們,應該充滿熱情,準備在教育崗位一展身手,實現理想,聽著他們的困惑和無奈,讓我也不禁雙肩沈重,這真是目前台灣教育的最大困境。 自從教改後,台灣的教育卻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,學生的壓力未見減輕,反而愈加沈重,從街坊隨處可見的安親班及各式才藝班、補習班,可見端倪,學校似乎淪為工廠,打造整齊劃一的產品,學生被迫狼吞虎嚥各式教材,歷經一場又一場的考試,書寫無止盡的測驗卷,以順利通過考試,「成效」、「數據」似乎成了所謂的教學成果,讓人驚覺教育也要求「業績」?但教育卻更應該是「情意的」、「感性的」、「關懷的」,無法短時間以「數據」呈現,老師的工作不應只為製造會考試會念書的孩子。當大家重新檢討教改時,「教育不需業績」應是首要改變的觀念。
首屆國中會考引發各方爭議,尤其同分比序,好幾個就學區採計作文,基北區人數最多,作文比序又排在比較前面,造成的衝擊相對較大,引起學生家長的恐慌,「作文」頓時成為焦點。 中時「劉屏專欄」以「美國學生的作文課」為題,詳述美國學生寫作的實際狀況──首先,作者由兩個看似矛盾的情形說起:第一個是:美國學生寫作文,比台灣學生少得多。第二個敘述是:美國學生寫作文,比台灣學生多得多。這到底在說什麼呢? 細讀文章──原來美國很多中、小學根本沒有語文課本,由任課教師依據課程標準挑選教材。通常沒有專門的作文課,由學生在課後寫作。國中、小階段,往往只要求2、300字,每周一篇不等。高中要求多些,但也只是7、800字,且常常幾星期才寫一篇。所以美國學生的作文壓力比台灣輕鬆得多。 但是其他科目常常要求寫文章,例如歷史老師要求學生選定某一重大事件撰寫報告。又例如華府近郊某高中的社會課,教師要求學生撰寫「你家族中,最年長者的童年生活」,學生不但要從書籍、網路上蒐集各種資料,最重要的是要訪談這位長者。這不就是作文?科學課也要寫作文,例如實驗的題目是「不同的音樂對植物生長的影響」。學生除了觀察、紀錄、分析,還要向全班同學報告,報告要以書面為底稿,這就是一篇踏踏實實的作文。因為各種課程都要寫作文,不知不覺就累積了知識,學習了新的字彙,也拓展了視野。經年累月,英文程度就提高了。 看完整篇文章,我心有同感,台灣的教育嚴重被考試桎梏,考試也破壞寫作樂趣。幾年前,國中基測不考作文,學校不重視寫作,學生也就不寫作,作文程度日漸低落,恢復考作文後,又引起學生焦慮恐慌,坊間作文班頓時門庭若市,家長或學生莫不希冀以最速成的方式,瞬間儲備寫作能力,考試引導教學,台灣的教育的失衡,讓人感歎。 殊不知寫作是基本的生活能力,日常生活中,隨時有寫作的需要:臨時有事寫張便條留話、跟朋友e-mail聯絡、日記記錄生活、在臉書發表……,太多寫作的機會,寫作也是一種享受,把看到的、想到的、感覺到的,或天馬行空的幻想……藉由文字記錄,不僅訓練腦力、邏輯思想,也是情意的表達,還因寫作的需求,透過閱讀增加詞彙,精進寫作技巧,相互循環,寫作能力必然提升。 曾有家長焦慮問我,孩子文章寫不好怎麼辦?怎樣才能讓孩子喜歡寫文章?我回答他:不要擔心孩子寫不好,有一天他就會寫得好;不要逼孩子寫文章,有一天他就會歡寫文章。家長果真耐心等候,孩子上國中後,有一天,家長喜滋滋來告訴我,孩子得到全校作文比賽冠軍,更重要的是孩子不但不怕寫作,而寫喜歡寫作,隨時寫作,信手寫來就是一篇好文章,家長謝謝我對孩子的指導,我則告訴他,因為他不急躁逼迫孩子,孩子才能自在寫作。 寫作絕對是長時間累積,無法速成,我反對為考試寫作,更反對因為考試抹煞孩子寫作的興趣,寫作就在日常生活中,家長們放輕鬆,耐心等候,孩子才能找到寫作的樂趣,喜愛寫作,寫作能力方能提升,一點兒都急不得!
國語課文中生動描述孩子們到海邊在沙灘上堆城堡遊玩的情形,上過課,我們也帶著水桶帶著鏟子到沙坑,一群孩子脫了鞋、脫了襪,小組合力設計作品,發揮想像力,展現創造力,發揮團隊精神,一起構思主題、設計造型、合力堆砌一座高山、蓋一座城堡;這兒有一道瀑布、那兒有一條小河。整個過程沒有「上課不專心」的孩子;沒有「不寫功課」的孩子 ;沒有「嫌上課時間太長」的孩子,然而孩子們在歡悅的嘻笑、喧鬧聲中,全心投入,真令人動容,最後作品分享發表:幾個小女生的作品其實有一個淒美的故事,她們述說著兩姊妹冒著大風雪……;一個孩子以歌唱來表現作品的主題呢!還有一組自稱「史上最大的山」,這是多麼的自信與豪情呢!沙坑真是個好地方!回家再寫一篇「快樂玩沙」,內容一定充實豐富又精采。
上過數學「10000以內的數」,我們來個「小商店」活動,開店前小組要構思商店名稱、設計招牌、畫海報、設計擺設、採購商品、訂售價;商店開張了,要當店主人招睞客人、也要當客人購買物品;活動結束前,大家計算自己的花費、開店的盈虧。整個過程欲罷不能,打了下課鐘,全班孩子直嚷著:「不要下課!」還要一再的乞求著:「老師,什麼時候再來玩?」急著預約下一次。這一連串的過程中,孩子要通過多少學習能力的考驗?雖然他們不自知,卻在歡心愉悅的情境下,主動學習再學習!
我要和大家分享的是:在一連看似「玩」的活動中,其實孩子已經主動的學到非常非常多的東西,爸爸媽媽知道嗎?在玩的過程中,孩子發揮隱藏深處的想像力、培養同儕的情誼,更重要的是激發主動學習的態度〈沒有人想要下課〉,所有課程的能力都發揮:國語、美勞、數學、體育、道德……樣樣不缺,而且這樣的學習讓學生完全不以為苦,許多能力也累積了,如:為了找錢花錢,就學會了數的加減;擔任店主人時,懂得面帶笑容,對客人要有禮貌;當外出購物時,要懂得如何分配金錢、如何採購;構思沙堡的造型,順便學習水和沙的關係……。
看到孩子的表現,我心裡真是不捨,這些孩子實在玩得太少了,現在的爸爸媽媽總怕孩子學得比別人少、比別人晚,一廂情願的替孩子安排各種才藝班,逼迫孩子學習,孩子們的童年就在各種過度學習中度過,卻不知道「遊戲」,才是孩子主動學習的原動力,透過遊戲,訓練了孩子的觀察力;透過遊戲,激發孩子的好奇心;透過遊戲,培養孩子主動學習的態度,所以不用害怕孩子們玩,教孩子怎麼玩應是現代家長最重要的課題!